家里来了个女妖怪

上次看到蔡淑臻姐姐还是在康熙来了讲她的感情，一直觉得台湾女模走影视化路线不过是当个花瓶，摆个样子，最多做到隋棠的水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但是姐姐让我看到了生命因为时间产生厚度和底蕴，一路从外在做到内在。我看到片尾最后编剧出现了姐姐的名字，没有摆在前面也没有特别标记，就好像她只是编剧团队一员，事实也是。恭喜姐姐，把时间都变成了养分。

据我所知，台湾演员学院出身的很少，或者他们也不在意出身，而是在意对表演的热情，他们尊重剧团演出，把生活融入表演，再把表演夸大化。所以我们看到很多台剧的表演是过度戏剧化的，但是很奇怪，你不会觉得这种夸张会脱离现实。这种夸张是在靠谱和离谱之间，很微妙地保持和谐，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用专业术语表达，但是作为观众的我很喜欢。

最后说这部戏的剧情。和《俗女养成记一样》，这部戏关注社会议题，但却不是直挺挺的摆出来，他像是漫画，先给你冲击力的视觉，再给你嘻嘻哈哈的故事，最后再把真正的观点端上来。他们讲普通人的故事，也讲大环境的议题，没有生硬的结合，只有一气呵成。这两部戏给我的感觉很相似，一样明媚的夏日海岛滤镜，一样设定在台湾南部的小城，一样讨论社会议题，一样有笑有泪，有感动也有反思。社会议题的剧不一定要做的严肃，也不是一定要生活流充满烟火气，反正我是对这种漫画式设计上瘾了。

原文提到的手术缝合针线: a 3/8-circle curved needle; a pre-cut, 1-0 coated Vicryl suture.

首次出现在2018年发表于<BJOG: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s & Gynaecology>的

‘Nausicaa’ compression suture: a simple and effective alternative to hysterectomy in 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and other causes of severe postpartum haemorrhage

第一作者、通讯作者单位：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

PMID: 30009547 / DOI: 10.1111/1471-0528.15410

[P.S. 一作和通讯是同一人 Jin-Chung Shih(施景中, JIN-CHUNG SHIH | NTU Scholars), 去年刚发表文章在妇产科学领域顶刊Americ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 Gynecology(PMID: 33744177)也是针对PAS的临床研究，同样是一作兼通讯，应该是对PAS临床处理较有经验且推动这个领域的人物]

‘Nausicaa’ compression suture: a simple and effective alternative to hysterectomy in 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and other causes of severe postpartum haemorrhage - Shih - 2019 - BJOG: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s &amp; Gynaecology - Wiley Online Library

<BJOG>在妇产科学类别下JIF的rank：

(是领域内的权威杂志了)

原文是有纳入68例postpartum haemorrhage (PPH, 产后出血)：在剖宫产术中出现PPH，且refractory to conservative management (保守治疗无效)。

36例PPH是由伴有PAS的完全性前置胎盘引起。

完成王虫缝合的平均时长: 8.5 minutes (range: 5–22 minutes)。

The success rate of the Nausicaa sutures for achieving adequate haemostasis [达到充分止血] was 97.0%. (成功率非常高)

其中有2例失败: with extensive placenta increta [广泛性胎盘植入]。改用子宫动脉栓塞(UAE)完成止血。

原文也表示如果是较严重的PAS(advanced PAS)，会术中暂时性球囊阻断腹主动脉，作为辅助。

台剧重现「王虫缝法」救孕妇 台大名医曝背后故事感动万人 - 生活 - 中时新闻网 (chinatimes.com)

(照片中这位"台大名医"就是上文提到的施景中医生)

这篇文章后续还有一位来自日本自治医科大学附属病院妇产科Matsubara教授的Comment，举出几点质疑。(PMID: 30091831 / DOI: 10.1111/1471-0528.15422)

1. Matsubara教授认为子宫压迫缝合术 (Uterine Compression Suture, UCS)(P.S. 原作者认为王虫缝合属于UCS, 但这位教授持保留意见)主要还是针对弛缓性出血(atonic bleeding; 子宫收缩弛缓引起的产后出血)——多发生于子宫体。然而胎盘植入性(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PAS)相关的出血多发生于子宫下段。前者的缝合比后者要容易很多。正因后者缝合困难，治疗PAS相关产后出血的标准多还是子宫切除术。

2. 说到PAS造成的出血多发生在下段深部，而剖宫产-子宫切开术的”window”距离这些deep bleeding area相对较远，从"window"确认出血部位并完成缝合并不容易。

3. 远期评估。可能出现再出血、坏死、a poor outcome of future pregnancy (提到原作者只报告了3例术后自发妊娠)。需要长期观察，确认安全性。

因为王虫缝合的英文名Nausicaa取自宫崎骏的作品《風の谷のナウシカ(风之谷; 后面的片假名读作Naushika = Nausicaä )》，所以Matsubara教授也很熟悉这个典故。最后有点打趣意味：

While “Ohm” can survive in hypoxic conditions, it begins to act violently if treated inadequately. Nausicaa suture may require adequate thread deployment, tying, and the tying of deeper parts, together with the adequate selection of indicated cases. Without them, this “Ohm” may begin to act badly, i.e., re-bleeding, necrosis, or a poor outcome of future pregnancy.

P.S. 后面原作者和Matsubara教授又互相Comment和reply了一个回合。似乎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只有时间能证明。

但原作者提到王虫缝合造成的宫腔粘连综合征(uterine synechiae)(UCS常见并发症; "宫腔粘连通常可致月经异常，如月经过少，严重粘连可引起闭经。若粘连封闭部分宫腔，患者可能怀孕，但易发生流产、早产、异位妊娠、胎死宫内、胎盘植入、胎盘粘连等，如完全闭锁患者可表现为不孕。")的概率是较低的(2/12例; 其中一例只表现出非常轻微粘连)。

能感觉到原作者比较大胆、有经验，也对这一缝合术很自信，回应道即使PAS with devastating neovascularisation[毁灭性的新生血管形成 可能是指大量新生血管] and bladder invasion[膀胱侵犯], 可能都并非absolute contraindications(绝对禁忌证) for the Nausicaa technique. 虽然风险较大，但以上情况都有成功先例。另外他还回复止血不用直接看到出血点，"window"用来确认充分止血完全是可以的。可能与他的经验有关。

近日，冲着“姐狗恋天花板”之名，我看了2022年的高分台剧《村里来了个暴走女外科》。很意外，看完这部略带日剧式浮夸风格、贴近台湾生活的喜剧，我对于男女平权，对医护人员的关怀，以及善行有了新的思考。

《暴走女外科》的故事发生在偏远的南南湾村（在桃园龙潭取景）。终日酗酒的女主角小刘，被打包扔在南南湾村，不得不成为阳光医院的医师。不修边幅、邋遢、贪吃嗜睡，很难想象这些形容词放在一个专业体面的医生上，而且是一个女医生。不仅如此，小刘医师还很好色！她最喜欢吃着香肠，色眯眯地看着八块腹肌的消防员在阳光下洗车。小刘医师被流放到这个偏乡僻壤，因过往的惨痛经历，一心摆烂，放弃作为医生的自我要求，也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她并不想做一个称职的医生，但面对伤患，救死扶伤的天性逼迫她一次又一次克服心魔，开刀救人。

在南南湾村，小刘认识了一帮八卦热情的村民，见识了因医疗不便造成的迷信风俗。幸运的是，她遇到了无条件守护她的天使——厨艺出色的乩童林山君。一开始，小刘只是被他的美食（和肉体）吸引。醉后一夜，她已将这个青涩的金毛男孩抛之脑后。可林山君早已爱上了这个在村路上帮香肠伯做开颅手术的彪悍姐姐，不管小刘说了多伤人的话，他都没有放弃爱她。

我惊讶于女主角的人物设定。国内哪部剧敢写一个好色、私生活混乱的女主角？细细一想，把男女主角性别调换，大家就觉得正常了：一个落魄的中年男子，与相差二十岁的小姑娘酒后乱性。小姑娘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中年男子。这位中年男子会被嘲笑、谩骂吗？不会的。大家会说他好有魅力。换做女人，那就是谁都能上的贱货，是不守妇道、遭人唾弃的。既然好色是人的天性，凭什么男人能坦荡地好色，女人不能？

人们所说的女权，往往是消除男女不平等：女人要拥有男人同等的权利，女人也要像男人一样，在各行各业独当一面。在这个语境下，女权的诉求仍是在男性的标准下的。我们会说女医生、女警察、女法官，很少听到说男医生、男警察、男法官。常听到夸赞女强人“像男人一样能干！”，而这句话的潜台词可能是：她不是个出色的女人。我认为，只有当女人不需要以男性视角要求自己，就做一个女人，才是真的男女平等。这种不平等不可能单靠提高女性权利和福利消减，还需要挣脱植根千年的思想文化藤蔓捆缚。现在的状况是，即使女人在事业上多成功，她没有结婚生子，就被认为是失败的女人。女性的生育功能应该是繁衍后代的优势（有这个功能，并能自主决定是否使用），而不应该沦为男性的生育工具（必须使用这个功能，否则就不是好女人）。

“生病了可以找医院，那医院生病了谁来治？”这句话出自院长千金之口，她道出了医护人员心底的痛。我相信，每一个学医的人，没有治病救人的初心，不会选择这么难的路。学医多难啊，要比普通学科读多几年。毕业后，在医院工作，常常忙得顾不上吃饭、喝水，更顾不上家人孩子。剧中的护理长挺着孕肚工作，因过劳早产，后无法兼顾工作和初生女儿，不得不辞职。如果说医护的工作难度和压力是十分，那女性医护就是二十分。在传统的医疗剧中，往往要宣扬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求医者和家人，当然先救外人。小刘崩溃痛哭着说，我也想救人，但我的家人呢！她失去过，便更心疼医护。正是如此，她在给因断桥受伤的伤患做手术时（已有两名医生在场），听到院长千金同时需要做手术，毅然去帮院长千金。要先守护医护，医护才能无后顾之忧地救治病人啊！

这部剧不是披着职业剧的偶像爱情剧，它真实反映了医护的工作日常（手术画面可能引起不适），其中有现代医疗与封建迷信的对抗，有医患关系的探讨，还有医疗体制弊端下医护的生存困境。也是第一次，我在影视作品中，听到医生为自己发声：医生不是开刀机器，医生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医生！

我认为该剧娱乐性和思考性兼具，但缺点也很明显。剧情推进太快，某些情节太刻意。小刘平时爱借酒浇愁就算了，怎么自暴自弃时会浓妆艳抹、穿上舞女裙嚷着当陪酒女？院长千金怎么第一次见林山君就那么热情？有种为推进情节而做的刻意感。而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明医生，在最后一集露脸了。就让梅友仁（没有人）继续饰演家明医生不更有神秘感和趣味性吗？

据说本剧在筹拍第二季了，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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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来了个暴走女医生》剧评

短发小姐姐，呜呜呜（台剧）。原本是奔着短发小姐姐看的，结果一查发现女主是75年的，没事，自带滤镜省略了。这部剧讲述的便是一个天才女医师，但是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让自己的孩子堕胎了，产生了术后后遗症，不能再进行手术。之后的她被总部医院抛弃了，下放到乡下的故事。自己的师傅为了救他，让她当自己的主治医生。结果手术很成功，但是因为疾病的问题，师傅还是离开了人世。

很多时候当我们去刻意解决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内心都会充满对自己的疑问，尤其是周围人质疑我们之前失败的时候。但当我们没有退路的时候，便会啥都不想，不能说不想，而是凭借着自己的肌肉记忆，把这件事给做成了。渐渐的，我们习惯了自己所能完成的事，也自然而然治好了后遗症。这也是所谓的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剧中的女主也是因为暴雨的自然灾害，医院里医生不够，而自己也只能独当一面，不断进行手术之后再手术，没有丝毫害怕的空间，没有丝毫疑惑的空间，只能硬着头皮直接上。等暴雨过后，女主也逐渐克服了自己。这样的结局，挺好的，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师傅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你，结果你成功了。师傅的出生成为了你人生的光，一下子让你悟出了人生之道。不是的，更多还是要靠你自己，正所谓成功多了，哪还缺什么自信呐。最难的是开始做的那一步，之后的之后，那都是成功的曙光。

这部剧里还谈了一个问题，便是乡下医院本身便在亏损，转为美容医院可以让医院开始盈利，可以让医院活下去，活得更久。但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有追求的医师不愿继续留在医院里。最终没有将医院变成美容医院的原因是，乡下医院的院长，自己意识到了，将医院转型是在变相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当然这样的悟并非是平白无故的，而是自己的女儿在暴雨中受了重伤，自己身为骨科医生只能死马当活医，白马卦上沾满了鲜血，怎么都止不住血，还好被女主及时换场给救了。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总有机会重新再活一次。

感情线也有点，还行，受到心理创伤跟一个帅气厨师谈恋爱挺好的。最最重要的是，女主最喜欢干的事，莫过于看消防队的小哥哥们，秀着身材在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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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是个轻松愉快的喜剧，但探讨了很多命题，每一条支线都耐人寻味，值得反复咀嚼。

有两个地方个人觉得处理得不尽人意，一是对医护人员的劳动保护，是个很深刻的制度性问题，最后只是用理想化的，正确的光芒去掩盖了。

二是女主的伤痛是复杂的，难以对外人言的，最后完全是凭借自己疗愈的。犬系弟弟临近结尾来的一句“我可以养你啊”，让我非常凌乱，可以说非常不懂女主了。最后两集的情感转折，着实有点失去逻辑，老师去世后，男主对女主零有效慰藉，最后还是算在一起了？情感关系或许可以写得更顺一些，现在看来太养成系了。

但瑕不掩瑜！有更多地方我很欣赏！

一是阿亮对阿鬼的暗恋，可能是因为湾湾社会氛围，没有很重笔墨地去强调同性。这两个人换成任何性别，都会觉得这个感情很可爱，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男生女生身上。

二是阿鬼和缇娜，一个害怕开刀、不适合走外科的男生，和一个立志要成为优秀外科医师，会被劝诫不适合的女生，跟传统印象中的性别气质、职业选择不一样，他们有各自的疑虑和挣扎，最后决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三是宗教信仰与现代科学的冲突，女主是外科医师，男主是宫庙乩身，医学就一定是万能的吗，神庙就一定是装神弄鬼吗？谁可以救人，剧情会有一些不同角度的解读。

四是俗女养成记的阿公阿嬷都在！对我来说是小小彩蛋，而且阿公是北方口音，跟俗女里完全不同，respect老演员！非常非常好！

呈现了制度性问题这点，就不再赘述啦。不能苛求影视作品尽善尽美，能看到something wrong，并且拍出来让更多人意识到，就已经很难得了。要敢于质疑，敢于反对，学习提问，不要放弃，我们所在的社会，是靠我们去争取的。

看到最后发现都没有坏人，无论是想坚持年年亏损的乡村医院，还是想转型成大家都轻松的医美中心，医生护士们都只是想救救自己，救救自己的良心，救救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但他们都没办法忽视那些追不上两个半小时的危急病人，乡村到城市医院的两个半小时，就是生命。一边是高昂的医疗费用开支导致亏损，一边是居民们无法预计的医疗需求，乡村医院建不建的问题，真的很难找答案。

有很多人说医疗工作者薪资很高，但说实话钱的问题在他们从医生涯中都排不上号，很多时候是全身心投入的精力，和不断承受风险的创伤。就是这两年，我妈的医院已经离职了很多医务人员，他们因为不能出市，要随时待命，导致很多人两年没能回过一次家，没有办法只能辞职回家。

从我很小的时候，到现在，医院变得越来越大，但我没有一次觉得，人手是够的。病患永远那么多，加上防y的要求，加上每天每月每年的评审考核，好忙啊，真的很忙。

也许确实，很多行业很多工作都很忙，但是要从医，没有可以控诉的老板，没有可以咒骂的甲方，很多东西能咽下去的都消化掉了，咽不下去的，变成了心理生理上的伤害。

对抗不了时时会出现的紧急情况，只能希望医务人员的福利待遇更好一点，人手再多一点，理解再多一点。

无奈又无力。

不是习以为常，便是理所当然！ 这是借着喜剧的壳，站在医护人员的角度去看待医患关系，去发出呼喊，去质问制度。

供需关系，极大的不平衡是医患关系紧张的一大症结所在。 还有就是，医生在跟死神博弈，能抢赢，救回一条命那当然是好。但也不要忘了，他们也是人，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这段对话很有意思。 都知道光靠理想和信仰是没法长期坚持下去的，早妥协早享受，一如这俩人，脱下那身白色“战袍”后，一位成为了考核者，一位成了院长，坐在办公室探讨当下医护人员的难题与不公，稍微有一点点讽刺的调调。 剧里剧外的你我知道光靠一两个人是没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能做的也就是靠这些场面发声，直击问题的核心，即制度，即体制！

一味对着他们高喊“荣耀”却无视摆在眼前的困境，嘴里说为了病患好实质上却是在想着怎么让钱包更鼓的老师，笑话。 再伟大的医者，脱下那一身衣服后，就是个普通人，需要生活过日子的。 让他们付出和贡献，换取来的是丧失个人空间时间以及健康，更有甚者是自己的生命。 不要等到人死在岗位，才去惋惜，点上支蜡烛默哀。 过后，一切又如常。

人心是肉做，就怕哪天心中这团火，悄无声息灭了。

现有制度下，我指的不仅是医护这一行业，而是整个大环境下打工人的权益没有获得应有的保障，这其中，女性是最难的。

如何兼顾家庭和工作这事，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整个社会连同家人都在逼她们必须做出选择。而本该是后盾的丈夫在这里却失了踪迹，仿佛孩子跟自个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怎么就没有兼顾两者的烦恼呢？ 为什么结婚率和生育率持续下降，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嘛。 面前摆着的不去处理，反而绕弯路在各种旮沓处限制女性的发展，让她们“主动”丢盔弃甲走进家庭，踏入另一个未知的“网”。

来点佩服的。 台湾虽然不大，但除颤器的普及程度是我没想到的广泛和深入，即便是乡下庙里，居然也有！ 这点是必须竖起大拇指，学习的~

来点不那么沉重的。 我有理由怀疑此剧的导演和编剧，是周星驰和王建国的粉丝。

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家明，搭上热情的婉君，尤其那身材还很像。 （真的，如果“家明”一直不露脸的话该多好，导演你的鸡腿没了。）

还有那嘴对嘴呕吐情节，比起星爷当年呈现的画面，这个恶心程度和伤害级别可谓是最高的。 不瞒你说，我当时就一个yue~ （导演，你的饭盒也没了，都憋吃了。） 光是我注意到的谐音梗，就有几处，只能说这盛世如你建国同志所愿啊！！！ 家明的饰演者，演员表上写的是梅友人，也就是没有人。

看到最后，也就能理解小刘医生为什么会酗酒发癫，如果不这样子发泄，真怕哪天她就疯了。 正直的人，兢兢业业想要为这工作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然而到后来却收不住。就算你想撤退，也被架在上边，进退两难。口中说着“我不行”但使命感让她没法冷眼旁观，救还是要救的。 这人活着就不能太清醒。 至于其他的问题，是难解还是无解...

看到小刘医师时，我想起《黄钟尾》里的话：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铛铛一粒铜豌豆。

关于这位曾经被誉为“开刀机器”，现在再也不上手术台而被扔到乡下的女医生的救赎很有意思，让我差点相信了一颗烟雾弹，她最尊敬的老不正经老师跑来这个穷乡僻壤，嚷嚷着自己有个癌，非得小刘开刀才行。

小刘是何许人也，在路边脚被卡住因脑压而生命垂危的老伯，她单枪匹马拿电钻给他开了颅；因为过劳而早产的护士长，产后大出血，她硬是用王蟲缝合保住了她的子宫。

但是遇上了阑尾炎手术，扒着人家病人的肠子半天，病人都快醒了还是下不了手，最后扔下了病人自己走掉。

她说起曾经那段没有人在乎的事。

那时小刘怀孕，正值医院人手不足，于是她每天加班，日班接连夜班，在急诊和手术室之间奔走，她穿着蓝色的手术服的样子，被其他男医生看到，还要说“可怜她的小孩，在肚子里不停被颠来颠去”，终于在一场手术中，病人大出血，血已经抽满了四桶，终于无救，她已经过劳到精神恍惚，还是不停给病人做心肺复苏，最终失去了两个生命，一个是手术台上的病人，还有她尚未出生了孩子。

她不明白，那些前辈为什么还会义正言辞地教育后辈，医生就是要随时待命，和儿子三个月通一次话已是常态，但他以此为荣；她不明白医生为什么不能受到劳动法的保护，保护自己的身体，照顾自己的家人；她不明白后来每次做手术为什么都会听见婴儿的哭声，看到满地的鲜血，让她心惊肉跳，心神不宁；她不明白她的堕落为何得不到拯救，就连她的丈夫也离她而去。

但是比起这些，她更不想让老师失望，她知道开刀并不是一个好选择，风险远远超过保守治疗，但是这是老师的心愿，劝说无果，只能重操手术刀，给老师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切准备都做得很充分，她要去完成别人都无法完成的手术，当手术刀拿起，又传来婴儿的哭声，小刘陷入恍惚，然后大喊一声“去投胎吧你”，整个手术她做到了最好，一定没有人能比她更完美。

救赎本应该在这里圆满，可是没有，老师第二天还是去世了，再精彩绝伦的手术，也不能救得了他。

所有人都在逼小刘做好一个外科医生，这个村里的人，她的爱人林山君，还有她的老师，最后她还是只能一次次躲到KTV里大声唱歌，放肆喝酒，她只有把希望寄托到另一个世界里，才能面对这残破的生命。

就像林山君蹲在她的身前说：“小刘，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如果你真的不想上班，不想回医院工作，我可以养你”，但是小刘的答复是：“我的损伤太严重了，你救不了我的”。

有谁又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我们又学到了什么生命的意义。

但是很久以后，小刘又投入了医疗事业，她依旧是曾经那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她的治愈不是因为某个人，某句感谢，某一次成功，谁的爱，或者谁的期许，最终的决胜者是她自己，因为她就是响铛铛一粒铜豌豆。